去年四月,菲尔普斯参加了俄亥俄州首府哥伦布市举行的一次运动会。他要在45分钟内参加三个项目的决赛,而对手中有几个还是全国最佳选手。这个任务看起来完全属于“自杀”性质,但是鲍曼为明星弟子做的如此安排,其实是有先见之明的。在原有的大强度训练下,菲尔普斯在100米蛙泳中排名第4,200米自由泳排名第2,100蝶泳排名第1。
【图片:鲍勃·鲍曼说,随着菲尔普斯年龄的增长,对他的管制已经逐渐放松——只限于游泳池外的那部分。】
为什么要给他如此艰难的任务呢?原来是为了更艰巨的任务做准备——在奥运会上9天参加17轮比赛。
“这是效果最好、最具针对性的训练,再没有比它更好的了,”鲍曼一脸满足地说道。
菲尔普斯无比信任鲍曼,把自己的生涯全权托付给他。有时候他甚至都不问下一步是什么安排。菲尔普斯说,美国奥运会选拔赛开始之前,他连自己要参加哪些项目都不知道。
选拔赛过程中,23岁的菲尔普斯出席新闻发布会时,几乎每一次都能看到鲍曼坐在他身边。记者提问后,经常能看到菲尔普斯只是耸耸肩,把问题留给鲍曼来回答。
“我的任务只是游泳,”菲尔普斯一遍又一遍地说道。此言属实。游泳以外的大小差事都是鲍曼一手包办。
2004年雅典奥运会上,鲍曼就有了包揽八枚金牌的打算。拿一次,19岁的菲尔普斯赢得6枚金牌,2枚铜牌。那以后的四年中,鲍曼曾有些许摇摆不定。其中最明显的变动就是鲍曼转往密西根大学担任“狼獾”队的教练。鲍曼动身时,菲尔普斯也一道去了。
现在,鲍曼已宣布在奥运会之后回到北巴尔的摩水上中心俱乐部。菲尔普斯也会跟随他重返旧巢。
“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,接下来的四年我们也要待在一起,”菲尔普斯说道。
同其他所有美国教练一样,鲍曼什么事都要亲自动手。不过,因为菲尔普斯已长大成人,他紧握着的手慢慢放松了。菲尔普斯现在独自居住在安娜堡,独立性——注意,是泳池以外生活的独立性——比以前强多了。
“与四年前雅典奥运会相比,鲍曼现在给我的感觉大不相同,”舒伯特说,“当时的鲍曼要严格得多;迈克尔也年轻一些。现在他就可以退居二线,让迈克尔自己做些决定了。”
鲍曼说,“现在每一种办法你都得试试,而不是仅仅使用‘铁锤’高压政策。”
早些年更年轻的时候,鲍曼知道的唯一方法就是“铁锤”政策。他也经常用在自己身上。在佛罗里达州立大学游泳队时,他总是进行高强度训练,结果在超负荷运转下身体机能受到损坏。因此,大四时他只能退出赛场。鲍曼的自我鞭策是没有限制的,但是很显然他心有余而力不足。
“我失败了,”他说。
在那之后,鲍曼一门心思转向教练行业,尽管手中持有儿童心理学学位。他从一家俱乐部跳到另一家俱乐部,从佛罗里达到辛辛那提,从拉斯维加斯到阿拉巴马州的伯明翰市,再到加利福利亚。最后他在巴尔的摩落脚,在当时倍受推崇的教练穆雷·史蒂芬斯手下工作。而在此之前,他从没在任何地方待过两年以上。
然后,在1996年的某一天,一个游泳非常之快、名叫迈克尔·菲尔普斯的11岁男孩走进了鲍曼的视线,并永远地改变了他的人生。
而事实上,他们永远地改变了彼此。